变得圆圆鼓鼓。
比尔知道雪辞是粉色的,可周围太黑,并不清楚此时是什么颜色。
倒并不难猜。
雪辞皮肤那么娇气,平时随便碰两下就会粉一片,嘴巴会被亲成嫣红。
他猜测,已经变成了糜红。
那种一看就是被男人亲过的。
真好。
现在他是这个男人。
他甚至恶劣地想,他吃得这么红肿这么明显,要是雪辞带着这一身痕迹回去,正好被那三个人看到就好了。
就知道雪辞已经心里有人了。
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丈夫或男友,可愿意让他做这些,肯定是把当成备选人了。
比尔格外兴奋,吻得很投入,吃得水声放肆作响。
他想到什么,就来了什么。
下一秒,古堡二楼突然亮起了灯。
视野突然变亮,雪辞吓得浑身颤了下,立刻伸手拽住比尔的脑袋。
男人那头金毛格外扎手,他连手指都被刺得粉粉盈盈。
“等一下……”
雪辞有种偷情被逮到的心虚感,刚想要催促比尔离开,灯又熄灭了。
他心惊胆战的小表情被比尔尽收眼底,男人嗓音低哑,微微拧起眉头,朝雪辞的耳垂上咬了下:“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雪辞:“……”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比尔又继续:“怕他们看到?”
雪辞含糊“嗯”了声。
“那搂住我脖子。”
也许是夜晚到来雪辞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乖乖照做了。
“搂好了?”
比尔低语。
雪辞从鼻腔里发出呢喃声。
下一刻,男人有力的手掌就托住他的大腿,他的所有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
亲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
终于把比尔打发走了。
男人临走前还给他钱,雪辞不要对方还说“攒着的老婆本不给老婆用那给谁”。
雪辞明白对方这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并没有想给他当老婆的意思。
可比尔把钱塞给他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雪辞被亲得双腿发软,舔了舔被吻肿的唇瓣。
整栋古堡都漆黑一片,从外面看起来阴森可怖。雪辞加快脚步,他像是趁着丈夫还在熟睡出来偷情的小妻子似的。
然而,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吱呀”一声——
小男仆推开古堡大门,庆幸大家谁都没醒,刚要轻手轻脚锁好门,客厅里的灯光瞬间就亮起来。
过于刺眼,雪辞眯起眼睛。再次睁开时,身边已经被三个高大的男人包围了。
怎、怎么回事?
大家都醒了……
雪辞露出尴尬无措的表情,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忘了。
最后是傅成斯将门锁好。
雪辞对锁门声有应激反应,他肩膀跟着陈旧上锈的声音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
三人目光中的侵略感毫不遮掩,雪辞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四周很安静。
安静到雪辞起了一身小疙瘩。
双方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僵局。最后还是秦洲先开口了。
年轻人沉不住性子,看到雪辞嘴巴那么红,语气急迫:“这么晚了你出去了吗?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你房间看你都没找到。”
“病好点了吗?”
雪辞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病:“我、我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他垂着眼眸,睫毛还黏黏湿湿都是溢出来挂上去的生理眼泪。
怎么看,由里到外都散着被人亲熟亲透的气味。
更何况,男人们已经在二楼看到了他被那个金发男人抱在怀里肆意轻吻的模样。
还在撒谎。
那副心虚的模样还真是可怜。
平时一紧张就会咬住唇瓣,现在嘴巴不知道被亲烂成什么样子,连咬唇都不敢了。
“是透气,还是为了跟外面的男人约会?”
傅成斯的语气发沉,那几分咬牙切齿的妒意已经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