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来的汁水沾的满手都是,很像乳液,触感也很清爽。
“小酒,你觉得这果子该怎么吃?”奶奶问。
安酒拿不准,她也从没见过这种果实,反正吃法就那么几种,只要没毒性,可以多试试。
“一会儿和肉炒试试看,或者再炖一个汤。”
去掉外壳后,能吃的果肉缩水了一半,看似有两大袋子,经过这么一处理,就只剩下半袋。
奶奶用温水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把上面的浮尘和黑灰全都洗掉,均匀装进干净的袋子里,放在复制房里。
入夜后那边温度低,还能当冷库用。
安酒把空间里的果子也都取出来,这样就又得了小半袋。
留下五六个准备做菜,剩余的全都洗净放到隔壁。
今天太累,奶奶打算多切点肉。
安酒没当甩手掌柜,淘米煮上后,坐在炉子旁摘菜烧火。
饭还得等一会儿才好,嘴里又闲得慌,她便从空间里取出两盒不同口味的牛奶,原味给奶奶,自己喝巧克力味道的。
奶奶念叨着马上就要吃饭了,还浪费一盒奶干什么,安酒便忽悠她,说越是累到饿,喝牛奶的效果越好,因为能把里面的营养全都吸收掉。
奶奶半信半疑,接过牛奶盒喝了个干净。
安酒笑眯眯地掏出好多零食,给奶奶嘴里塞了条鱿鱼丝。
“这什么东西?”奶奶惊讶道,“怎么味道怪怪的?有点甜,还有股腥味儿。”
“一种海产品,好吃吗?”
“好吃,就是有点吃不惯,你留着自己吃吧,别给我了,我等着一会儿吃饭。”
奶奶用胳膊肘轻轻推开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吃。
安酒坐在炉子旁,从身旁的零食堆里拿起一袋酸辣无骨鸡爪,撕开袋子咬得脆骨喀嚓喀嚓响。
吃完的包装袋顺手丢进炉子里烧掉,家里干净又卫生。
之后再来一袋脆香米,辣完了再吃甜,主打一个让舌尖在短时间内,品味到两种极端的味道。
然后再吃根鳕鱼肠中和一下,吸一袋果冻润润喉咙,接着吃起牛板筋。
奶奶本想劝她少吃点零食,可转念又一想,就小酒那饭量,这点根本吃不饱嘛!还是让她高高兴兴地吃吧。
干嘛要当一个让人不快的老太太呢~
因为只是试菜,没必要浪费太多肉,随便抓两块炒炒得了。
参照往日做菜的时间,约摸着炒熟了,奶奶用筷子夹起一块,递到嘴边。
坏了,不妙
嚓——
她小小的咬了一口,咀嚼后用舌尖感受味道。
“什么味啊?”安酒放下手里的辣条,喝水冲掉嘴里的辣味,也想尝尝。
“说不上来,”奶奶没让她动,“不过应该是熟了,吃饭。”
“好嘞!”安酒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煤,盖上一半炉盖,盛好米饭准备开吃。
她先夹了一片新菜。
唔,这个味道怎么说,有点像吃竹筒饭里的米,绵软、无味,很寡淡的一种果实。
奶奶一旁说道:“不喜欢吃就吃别的,我吃着还行,留着我吃。”
“虽然吧,”安酒咽下嘴里的东西,“味道一般,但能填饱肚子就行呗,以前想吃还吃不上呢。”
就在安酒和奶奶以为这东西没毒性的时候,放下筷子的她们哈欠一个接一个,突然间困得不行了,上下眼皮子直打架,脑子浆糊般运转费劲。
迷迷糊糊中脱下衣服,两人掀起被子躺下,闭上眼睛一秒昏睡了过去。
她们睡了个昏天黑地,完全不省人事,连第二天有人在走廊里喊话都不知道。
等时间来到中午十点的时候,她们才缓慢地睁开眼睛。
“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啊……”
听到奶奶拉长的声音,安酒缓缓转过头去,闭眼——眼皮像是粘住一秒钟——睁开。
“奶奶……你眼圈怎么黑了?”
奶奶缓缓转过头,眯着眼往后离远了些,说:“你的眼圈……好像也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