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嗤鼻,“哪来回哪儿去,这里不需要你操心。还有啊,别再来大祁纠缠于蔓,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我说话算话,你若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作势要出手,所幸被苏婉快速拽住。
“太子殿下请回吧!”苏婉深吸一口气,“这是大祁的内部问题,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是月氏的太子,将来会有更大的责任。你若真的为我好,就让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以后别再有战争。”说着,苏婉跪地,朝着涯毕恭毕敬的行礼,“多谢太子殿下抬爱,于蔓无以回报,唯愿两国长治久安,永世交好。”
她磕了头,也算是划清了彼此的界限。
涯定定的望着她,轻叹一声将她搀起,“没想到,你一介女流,却是如此傲骨铮铮。”
“不管何时,都得记住自己是谁,不是吗?”苏婉抿唇浅笑,“不能忘本,不忘初心。”
涯苦笑,“可你是我的初心,我该如何?”
“真肉麻!”白狐嗤之以鼻,回眸间刚好看到孟麟投射而来的冷飕飕目光,随即也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别以为睡了老娘,就可以拿这种眼神看我!
呸!
白狐时时刻刻惦记着,怎么把孟麟这小子的眼珠子挖出来,一想起那天夜里的疯狂,又微微红了面颊。该看的,都教他看见了!
“我能跟你谈谈吗?”涯走到容景垣跟前,瞧一眼手铐脚镣的容景垣,微微凝眉。
“你不必同情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我自找的。”容景垣坐了下来。
孟麟领着众人去了外头,这会子也得防着宋明成那小子玩花样。这样对峙也不是个办法,虽然南抚镇地处偏远,宋明成一时间无法调兵遣将,但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你在干什么?”白狐瞧着孟麟好像在掐指算什么,还以为他神叨叨的犯病了。
“没看到我在算吗?”孟麟不屑看她,这婆娘话太多,而且脾气太躁,不宜靠近。
“算什么?”白狐又问。
“算死期呢!”孟麟瞪了她一眼,“我再算,大概还能活多久。”俄而,又笑得凉凉的,“你要不要跟我陪葬?”
白狐嗤鼻,转身回到苏婉身边,“姑娘,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
苏婉摇头,“男人之间的事,说不好!”不过看一眼外头虎视眈眈的宋明成,苏婉又有些头疼,如今似乎到了险境,不知该如何是好。
里头的人想出来,外头的人想进去,可谁都不让步,是故谁都没办法。
这个时候县太爷就该发挥作用了,溜须拍马,在旁伺候。宋明成干脆在外头搭建简易营帐,住进了营帐里,外头的阳光晃得他发昏。
县太爷屁颠屁颠的把自家的女儿给送了进来,宋明成又是个食色成性之人,见着美丽的女子岂能按捺得住。本来离开京城这么远,一路颠簸就已经忍耐得不行,这会子更是如狼似虎。
有卫浅盯着兵器厂,宋明成也放心,干脆在营帐内好一场颠鸾倒凤。
县太爷可乐了,这就是有戏啊!那个丧家犬沐王不要,总算有个识货的南陵侯府世子,看样子,自己的满门荣耀是有了出处。
卫浅有些头疼,领着太子爷的手谕来抓孟麟,遇见障碍不说,自家的主子还在那里睡女人,真当不靠谱。
等到日头落下山,宋明成还没走出营帐,卫浅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可是没有宋明成的命令,卫浅是不敢擅自行动的。
宋明成睡着女人,折腾了一下午,算是发泄完了,如今真是神清气爽。这女人看上去还不错,只可惜不是雏儿,否则还这能留一留。不过回京路途漫漫,带个女人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可望着身边的女人,宋明成突然蹙眉,好似想起了什么。
那张轻纱之下的容脸,那眉眼之间的熟悉感,倒有点像恭亲王府的那位苏侧妃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