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后。
任也自昏睡中,幽幽醒来。
他感觉到大脑一片昏沉,神魂也疲惫到了极致,最重要的是,他还感觉到了自己的腹部位置泛起了一阵刺痛感。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却感觉自己的皮肉完整,并无异常,但他的腹部处依旧很疼,尤其是内丹田内,竟有一种被人强行塞了一颗西瓜,且反复塞入取出后的崩裂痛感。
那种痛感有些难以忍受,也令他汗流浃背了起来。
很快,一股莫名其妙的虚弱感袭来,他竟感觉自己抬臂都有些无力。
卧槽,刚才老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我怎么有一种喝醉了之后,被人捡尸的感觉?!
可即便被捡尸了,那也不该是独自疼啊?!得踏马是和尹平疼一个地方啊!
他目光有些怪异,本能的看向了屏风之后,却感知到赵密模糊身影,依旧端坐在那里,翻阅着古籍。
这老头子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啊?!
任也内心非常疑惑,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殿内,稍稍安静了一下,而后赵密才主动开口道:“与从前一样,你可以问老夫一个问题,但老夫也可以不回答你。”
什么意思?!
自己每天被捡尸之后,还可以向这犯罪分子问一个问题?!
可……可我究竟该问些什么呢?!
我问自己的来历?对方能说吗?那肯定不能啊!
我问他刚才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这能问吗?他要想让自己知道这一点,又何必脱裤子放屁的让自己安静一个时辰呢?
一时间,任也的心思有些混乱,因为他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并且自己每晚都要昏迷,都要安静一个小时的经历也过于诡异,再加上他并不了解这位李家家主的心思,所以……若是一句问错了,那肯定小命都要丢了。
但若是不问,那岂不是失去了一次与本地最强者对话的机会?!
妈的,好难啊……
老子究竟该怎么办呢?
问肯定是要问的,但却要聪明……
任也虚弱的坐在书案旁,屏气凝神,大脑飞速运转。
赵密似乎也不急,只静静的翻阅着古籍,耐心等待。
我最缺的是什么?!
是对过去一无所知啊,是对自己了解颇少啊……
任也足足沉默了半炷香后,才缓缓抬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屏风之后,一字一顿的开口:“大人,我想好了。
“想好就讲。”赵密回应。
任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表情机灵的一批:“大人,我想问,小人昨天问出的问题是什么?!”
一出,正在看书的赵密,目光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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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便很正式的伸手摊开画卷,徐徐散发感知。
这画卷约有一尺多长,摊开后,画中内容便是两位未知品境的修道者交手之图,画卷下方是一位青年男子,站在山巅之上,瞧着英姿勃发,傲视苍穹;画卷上方,是一位面容平凡的女子,衣袂飘飘,悬于九天之上,宛若谪仙。
二人都是手持法宝,冷眉对视,且肉身散发着万千虹光之态。
小坏王在稍稍散发感知后,便感觉自己的神魂,瞬间就沉入到了画卷之中,不能自拔。
他神魂沉入观想,那画卷中的一切仿佛都活了过来,……
青年男子手持古剑,于那长相平凡的女子战于苍穹,二人打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在这一刻,小坏王感觉自己好像穿过了岁月长河,来到了一处时代未知的古地,并亲眼见到了两位未知品境的高人,在搏命鏖战。
那处古地的苍穹之上,尽是二人的神法之光,且每一道神光中,都蕴藏着难以名状的道韵之感。
以小坏王的品境,他根本无法清晰的窥探那两位高手的交手细节,更无法清晰的感受到那道韵之光的真谛。
他就像是一个患有眼疾的病人,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都是扭曲且不清晰的。
而越是这样,他便越好奇,越沉浸,且不自觉的极力散发感知,企图捕捉那一缕缕道韵之光的“本源真意”。
这种近乎于顿悟状态的沉浸观想,只不到片刻,就让小坏王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就像是一个学渣在看博士论文。
一股强烈的困倦感,无法抑制的袭来。
很快,他在全力捕捉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