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未必就能仕途通达。”
“状元潦倒的事,过去也不是没发生过。”
银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这些科场上的事,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父亲从前还在时,年年都有进京赴考的学生。”陆瞳低眉:“我在常武县长到九岁,这期间秋闱中榜的考生凤毛麟角。”
正因如此,她才会知晓,学问平庸的范正廉能一举中第,是件多么反常之事。
银筝想了想:“假如祁川先为范大人替考,后自己也中榜,却在之后也刚好调任到元安县做了县尉,会不会这县尉之职,也是范家故意安排的?”
县尉低知县一等,却又能辅佐知县一臂之力。
“十有八九。”陆瞳道:“这也能解释,为何资质平平的范正廉到了元安县,就摇身一变成了明察秋毫、执法严明的青天大老爷了。”
范正廉先中榜,祁川后中榜,范正廉做了元安县知县,又通过某种途径,影响祁川的调令,使得祁川也同去了元安县,做了自己的副手。
于是祁川又能像当初在族学时一般,随叫随到,帮着范正廉处理一干事物了,或者说,政务。
只怕元安县那些办得漂亮的案子,全都是出自祁川手笔。
银筝若有所悟地点头:“难怪范大人回京,要千方百计地将祁川一同带回,敢情是离了祁川不行啊。范大人回京后也办过不少案子,名声倒是越来越响亮,官路亨通……不过,”银筝声音一顿,“这祁川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录事?”
短短几年间,范正廉已经从元安县知县升至了盛京审刑院详断官,而祁川作为元安县县尉,当初不过比范正廉低一品,如今却只是个审刑院录事。
录事有职无权,不过是虚名,亦没有升迁机会,一辈子多半也就止步于此了。
祁川的仕途,可比范正廉要艰难多了。
陆瞳低头看着卷册的封皮,语气平静:“他当然只能做个录事,他可是范正廉手里最好的一把工具。”
“范正廉不仅不会给祁川向上爬的机会,还会不留余力的打击他,控制他,教他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的录事,只有这样,祁川才能为范正廉所用,永远做范正廉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