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和凶手之间的详细关系可查过?”
富察尔济也在一旁插话问了一句。
可马自修闻言也是早已知道他们要这么问一般,无奈摇头地给了一句回答。
“查过,可四个死者之间并无任何关系,是四个陌生人,死亡时间又各自相差一段时间,每每平息,凶手就又出来作案,那么也就排除了是因为利益瓜葛而导致的谋财害命,或是为情报复。”
“……”
“而且他犯案的时间多也很奇怪,因他躲在处州作案,该是本地人,处州府当地原有有一位老仵作帮忙做过第一次尸检,当时验出的第一次犯案时间大致是上月的中元节夜里,大约在荒鸡之时。”
“可上月中元节那日,处州府历来就是有一个特别的风俗。”
“那就是城门会在天黑时关上,由一名城门守卫站在顶上看管,不许任何人再在宵禁时分进入,以免,中间进出唯有两名值夜守卫交班之时,这个时间大约为半刻,可从城门走出,又逃出顶上守卫的视线却最快也需要一刻。”
“那一夜,据守卫说,即便是在半刻十分休息时,根本没人从里面出去过城门,这凶手怕是根本全无踪迹的鬼魂才能在这个时间段出城,还不被城楼上的守卫发现,并杀死了第一名被害者,这也是为何我们处州府始终无法侦破此案的一大原因。”
“而且,侦探先生和仵作先生怕是有所不知。”
“张吉师傅这次原本也是向二位隐瞒了一些事的,因为那第一个被发现的女尸本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师傅的独女,今年才不过十四的……张梅初。”
这突如其来的坦诚相告,倒是令人万没有提前想到。
一般此类案子,如若被害者惨死,一般关于她的生前重要信息是可以隐瞒不便告诉他人的。
一时间,听这马自修说了许多的富察尔济和段鸮都顿了一下,表情似是有点古怪。
可当下,他们却也见这处州捕快所言非假,说着还眼圈微红,蜷起双手低低仔细道了起来。
原来,当日红鞋女尸命案第一次发生的之时。
张吉作为处州府的老捕快,当时也第一时间去往现场。
谁知当他亲自揭开那死者面上的白布,又看到她面目全非的脸颊上那一颗小美人痣时。
当下,就这么脸色煞白跌坐在地上的老捕快这才发现,这从河底捞上来的红鞋女尸竟是自己那亲生女儿张梅初。
那张梅初姑娘,不过年方十四,和马自修原本也是兄妹相称,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半个妹子。
谁想正是生的如花般娇艳的年纪,竟凋零的如此凄惨。
她往常和母亲一道住在处州府下属的县里。
因张吉老捕快一人在府衙内办案,母女俩就在家织些布面卖,姑娘家性子腼腆害羞,就爱做些针线活,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家里亲事都还没定下的良家女子。
上月十五日,中元节。
梅初姑娘的姑母和母亲原打算送她去姑子庙里烧香,三人傍晚再一道从庙里回家。
可谁料,半路上,本要提着庙里还原的果子同家人回去的梅初姑娘只说了一句,回头去寻一下落在香案底下的帕子,谁想就一去不返。
姑子庙的女居士们都说梅初姑娘匆匆回去,拿上自己落下的小帕子走了。
整整两天两夜,处州府上下都在帮这张家人找女儿。
她母亲和姑母也急的在县里四处团团转,还托人赶来告知老捕快张吉女儿消失了。
可谁料这两日之后,梅初被那凶手奸污,又残忍分尸后的尸体就从处州府外的那条河沟里被人捞了上来。
那早已香消玉殒两日的尸体当时摸上去冰冷的吓人。
张吉老捕头做了一辈子查案的捕快,到老竟是要面对着自己亲生女儿惨遭奸污虐待的尸体,自是一蹶不振。
可谁知,这起将张家一家人拖入深渊的凶杀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此后一月,另有三具和梅初姑娘不同身份地位的女尸在处州府的另外两个县城分别出现,这才引得官府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三人分别是,年方十六的处州布坊老板家次女,阮小怡。
处州府底下一县城师爷家的二房小妾,年方二十五已经育有一子的孙姨娘曹孙氏。
还有一个往常在胡同串子还有酒馆里给人弹琵琶卖艺,偶尔和人做些皮肉买卖的妓子马凤凰。
她们均是在靠近家附近,或者和其他女眷一次外出偶然落单时才不幸遇险,从此消失被杀的。
一月之间,处州各县连死四名女子,还都是死时穿着红睡鞋,染着凤仙花红指甲的女尸。
这事一出,便震惊整个处州府上下。
因这是一桩典型的连环杀人案,处州府过往也没有此类办案经验,这梅初姑娘离奇遇害的案子一开始就也因凶手证据不足而积压着。
一时间,诸如凶恶鬼魂索命,半夜出没,还专挑红睡鞋女子下手等无稽之谈,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