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去,微微一笑:“二姐姐,你想之事,未免太简单。六皇子是有生母之人。”温良辰特地强调这一句。
之所以如此,她是不想将话说死了,六皇子的生母地位虽低,却也是个善良低调之人,温良夏横插一杠子进去,实在是不够地道。兴许还有其他办法,将温良夏送出宫去,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万一六皇子长大后不喜温良夏,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岂不是互相难受?
温良夏皱起眉头,似是已经下定决心,坚定地道:“不是我愿意说这大逆不道之言,今后做主的,难道不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我愿为此付出代价,证明我自己的实力,请太子妃拭目以待。”
“……你想要如何?”
温良夏的意思很明显,便是愿为秦元君和温良辰作马前卒。
曹皇后和温良辰毕竟是婆媳,温良辰只能挨不能还手,同时,她的反击大大受到限制,还须用智取方可,但是,曹皇后和温良夏便不一样了,二人均为宣德帝的后宫,行事便没了那般大的礼教束缚,唯有地位差距而已。
温良夏慢慢站起身子,笑容自信,说道:“请太子妃放心,我行事会有分寸,不会连累你。说句实话,曹皇后对我百般苛刻,三公主又害我至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早该了结,和你无干,只希望你在我低谷之际,拉我一把便是。”
她终究是不愿轻易死了,温良夏心道,她好不容易从三公主手中捡回一条命,从地狱里爬回来,三公主只是去和亲罢了,温良夏于心不甘,自要去寻三公主之母曹皇后的麻烦。
温良辰蹙起眉尖,小心谨慎地说道:“如今陛下年岁已高,不比从前,你万事小心。其实,即便你不如何,今后我也不会苛待你。”
“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温良夏明显想歪了,她从不喜依靠他人,尤其是向来压她一头,样样比她好的温良辰。
温良夏露出勉强的笑容,她顺势微微一福身,拜道,“既然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愿太子妃身体安康。”
这已经是温良辰的极限,同时是她在此时此刻,所做出最真切的承诺。温良夏从前再与她闹矛盾,伴随着二人年纪增长,从前的恩怨也消了差不多,温良辰心道,如果自己今后掌权,光看着这个“温”姓,温良辰便不会刻意去为难温良夏。
不过,即便温良辰如今想得再多,却也于事无补,至少现在宣德帝还在,秦元君太子不好当,曹皇后依然坐在一国之母的位置上,随时想要对她肚里的孩子下手。
“臣妾就此告退。”温良夏咬着红唇,坚定地说道。
“好罢。纯钧,你出门送送温嫔。”温良辰揉揉眉心道,她如今稍稍劳累,便会觉得体乏,和温良夏说这回会儿话,已然费尽她攒了一早晨的精力了。
温良夏就此离去之后,果不其然,宫中在三个月之后,再次发生变故。
“……你说什么?!温嫔……她有了?”已经怀孕五个月,尚能下地走路的温良辰晃了晃身子,急忙抓紧水心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奴婢绝对没有听错。”纯钧看着温良辰,正儿八经地说道。今日打听到这个消息的她,与温良辰同样惊讶,她为了确认此消息的真实性,又亲自去跑了一趟。
温良辰微微张嘴,温良夏不是曾经告诉她,她不能再生育孩子么?
那么,这孩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可有打听到具体缘由?太医诊断如何?”温良辰百般不解,难道,温良夏不能生育,仅仅是不宜怀罢了,而不是不能生?
“奴婢听肖红说,前来诊治的太医语焉不详,大概意思是温嫔娘娘身体偏寒,这胎可得好生养着。”纯钧心有余悸地说,温良夏贴身宫女的肖红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必这胎怀得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蜜糕要道个歉,这几天更新一直犯傻忘了感谢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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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隐忧
温良辰已经过了最开始的三个月,身体已经进入稳定期,平时不是吃便是睡,唯一的活动是向曹太后、曹皇后例行请安,或是去西宫寻李太后说几句话,不过,她从未去别的地方,即便她想去,秦元君也不让。
从前,秦元君对温良辰是言听计从,可就在这一点上,他好似那贞洁烈妇般,突然变得极其难说话,若温良辰有侵犯他的原则领地的倾向,他便会使出浑身解数,寸土不让。
他仿佛是被谁在脑袋上悬把剑似的,成日忧心忡忡,一看见温良辰抱着肚子走路,便会露出即将地震的惊恐表情,再喋喋不休近一个时辰,念叨得温良辰耳朵起一层老茧,一度怀疑若是再这般下去,生下来的孩子非得成小话唠不可。于是,只要听见前头来报太子殿下回宫的传讯,温良辰会突然变成受惊的小鸟,快速就近寻一处舒适地方坐下,若那张就近的凳子选得不好,或是吹到凉风,秦元君又会化身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