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错儿呢。不过,比起姑娘,大奶奶看起来,未免太过古板了些……”
温良辰顿时笑了,明知故问道:“我如何不古板了?”
白嬷嬷自幼看她长大,说是半个母亲都差不多,她极为自豪地道:“大奶奶瞧着便是个世家妇模子,怎能与咱们家姑娘相比?姑娘今后可是要做大事之人。”
白嬷嬷也不知大事是什么,总之,能超过温良辰的闺秀,她这辈子就没听说过。温良辰不仅能管家理事,在外将铺子打理得有声有色,还能代温驸马写奏折,参与本朝朝政,她虽然不懂前头男人们的事儿,但却对温良辰有充分的信心:她家的姑娘手底下,还控制不少新秀官员,这绝不是普通男人能做到的事情。
“嬷嬷若要再夸我,我这脸皮可要砌得比城墙厚了。”温良辰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对此不加多言。
白嬷嬷倒喜欢她这点,和襄城公主的爽利性格极像,坦然真诚,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通过白嬷嬷的打探,温良辰大概已经猜出七八分了,温大太太找媳妇的标准,估计是按照她自己的模子来的罢。
真像温大太太那般的世家媳妇儿,温良辰便没甚好担心的了。苏氏如何好、如何坏,都与她没有太大干系,她要的,仅仅是一个与公主府关系良好的大房而已。
次日,大房新媳妇敬婆婆茶,老太太亲自出席坐镇,阖府上下都聚于荣禧堂,与大房这位新媳妇见面,温大太太坐在老太太旁,脸上喜悦的笑容盖都盖不住。
对于这位新孙儿媳妇,老太太也颇为满意,至少苏家让人挑不出错来,见到苏氏本人之后,老太太破天荒没有扬长而去,居然十分给面子地、一派淡然坐完全程。
温仪华平素喜欢窝在家中读书,本人便生得不甚高大,和季云卿差不多高个儿,苏氏站在他边上,居然比他更小上一圈,两厢瞧着,倒是十分般配。
苏氏虽然生得娇小玲珑,那一身红艳衣裙,衬得她气度不落下半分,府上亲眷们几乎无人敢小瞧于她。即便来到温良辰面前,发现比温良辰小半个头,苏氏也未有任何异色,笑容和煦地给她塞了一个够分量的沉重盒子。
打开盒子的缝隙,发现是一套打造得十分精致的金玉头面,温良辰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道,苏氏这回是下了血本,连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
不过,想想也不算奇怪,根据她搜集到的情报,书香苏家绝不似表面那般清高,这一代家主甚有眼光,与皇商苏家私底下有来往,书香苏家的银子进项,估计大多归功于他们的老亲戚罢。
苏氏朝温良辰抿嘴一笑,温良辰同样点头致意,仅仅只有这一眼,二人便不约而同地,对对方生出几分好感。
“我并无甚事交待,如今我老了乏了,管不动你们年轻人之事,只希望大孙媳你早日为我温家添个哥儿,我这辈子便放心了。”温老太太嘴上说着,心中却不似这般作想。她唯一担心的,便是苏氏的身子,瞧那干巴巴的身体,还有柳条般细瘦的腰肢,不知能不能生儿子。
温家下一代唯有温仪华一支独苗苗,也不知温大太太是如何想的,竟然选择一位看起来不好生养的女子。
老太太皱起眉头,还是忍不住责怪道:“老大媳妇,你这大孙媳看着太瘦弱,你得花些精力寻方子和滋补药品,好好给她补补身子。”
温大太太向来习惯老太太如此,垂首应上一声,而苏氏却不知温家情形,顿时脸都憋红了。
温仪华偷偷站在她边上,用手指勾勾她的袖子,苏氏这才眨眨眼睛,悄悄吐出一口气。
眼见厅上气氛僵硬,温良辰突然笑道:“老太太过虑了。大哥和大嫂夫唱妇随,夫妇和睦,乃是老天天定的良缘。大哥本就是天生文曲星,而大嫂面相和善,必是前世积德积福,这桩婚事将福气带入咱们温家,大哥大嫂今后必定儿女绕膝,老太太尽管享儿孙福便是了。”
大约是从师太清观的缘故,温良辰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向来都是随手拈来,信口开河。
老太太看她一眼,突然闭上嘴巴,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如今温良辰和当年的襄城公主一样,都是她不敢得罪之人。随着温良辰年岁长大,居然顺着李太后的大腿往上爬,让宣德帝对她青眼有加,指不定今后有什么大造化。
温老太太有此番想法,全是被温大老爷给唬住的。温老太太不长记性,一年前,居然又对孙女的婚事燃起兴趣,三番两次干预温良冬和温良辰,温良冬还好有卫家撑着,而郡主之身的温良辰,却是个大麻烦。
温大老爷又不方便与温老太太分析利弊,反正这位老祖宗向来听不进去,无奈之下,温大老爷便杜撰了一个谎言:宣德帝将为温良辰指婚,与有望即位的皇子成婚。
此言一出,当场便将温老太太给唬住了。有望即位的皇子,不就是东宫太子,一旦温良辰成为太子妃,宣德帝驾崩后,她便能成为越国皇后。今后的天下,得有一半儿姓温!
温老太太激动得两眼放光,难以自已,突然间态度巨变,对温良辰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