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上,便过去一趟。”
温良辰点点头,又唤来软轿,准备动身前往主院。
她心道,估计是主院已将温良春之事处理完毕,想要让她这位妹妹过去做个见证。
纯钧有些担忧,在她耳边小声道:“姑娘,咱们今晚过去,可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大姐姐,估计会进家庙罢,咱们什么都不须做。”温良辰叹息道。
大家族最重视的便是妇德,尤其是温家这样的簪缨世家。温家的姑太太死了丈夫,膝下又没个儿子,还得苦苦守在婆家立贞洁牌坊,何况是还没嫁人,便已红杏出墙的温良春?
不过,温大太太此人善良大度,不会心狠手辣取了温良春的性命。
但是,温家丢不起这个人,同样不会让后面的姑娘丢这个人,温良辰能想象到的结局,便仅有这一条而已。
“噢……奴婢明白了。”纯钧垂下头小声道,心中对二房大快人心的同时,却又泛出了几分同情。
温良春如今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被关入家庙几年,出来后便是个老姑娘了,等于毁了大半辈子。更可怕的是,若是再进一步,被终身圈禁于那见不得光的地方,那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当然,纯钧却还没有接触大家族最阴暗的一面,家庙并不是最为可怕之地,而是几年后在家庙中暴毙而亡。
温良辰显然也想到此点,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全身疲乏,心中更是没来由有些泛突。虽然温良春与她百般不投,二房曾经也构陷于她,但要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人去死,她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罢了罢了,若温家当真要弄死温良春,温良辰心想,到时候留个心眼,给二房提个醒儿。至于温二太太是否能救出温良春,就看温二太太的本事了。
如此这般,温良辰微微往后靠了靠,她的这番打算,对于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姐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罢。
温良辰的猜想果然没错,等待温良春的不是别的,正是遣送往家庙。
至于温良春原本的丫鬟和婆子,尽数被温大太太给料理了。没办法,主子有事下人便得遭殃,这群下人知道太多,温府没法再留下他们。
温老太太被温良春气晕了两次,还劝说过温大太太前去季家求饶,闹得温大太太两面不是人,最后还是温大老爷出面完事,以坦诚的事实告诉温老太太这桩婚事的不可挽回:“老太太,季家那是什么人家?他们可是元贞皇后的娘家,同样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即便季家如今没落,却也安守祖宗的规矩,您以为咱们温府出些好处,他们便会同意大姑娘嫁过去?”
“即便季家为财帛所动,答应下来这件婚事,但是,季家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先不说那季大少爷会如何觉得羞辱,注重声名的季闻达,首先便不会放过我。难道母亲想毁掉儿子前程不成?”若要让季家要一个能闹出丑闻的媳妇,除非季闻达脑子被汤给灌了。
痴人说梦的温老太太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鸡爪子般的手紧紧揪住温大老爷的手臂,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听闻季家与温家是彻底没戏了,温老太太顿时潸然泪下,愤愤不平地道:“呜呜,母亲这是担心你没了助力啊,我如何不想咱们家好……都是那个贱丫头,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啊!”
温老太太的风言风语如同倒豆子般出来,听得温大老爷直皱眉,但却又毫无办法,只好继续忍着头痛哄道:“母亲能想开便是。如今是我温府有错在先,但毕竟咱们是女方,退亲后我们没脸居多,季家却不会有所折损。明儿准备妥当之后,我便去他家上门致歉,奉上礼物,请求季闻达放我一马,让我温家退婚。母亲您呢,便好生休养,切莫思虑过重。”
温老太太哭完后又开始打嗝,直把温大老爷弄得是头晕目眩,最后还是温仪华过来接班,折腾了大半夜,才将温老太太安抚下去。
温大老爷侧头看温仪华一眼,心道,这孩子终于开始懂事了。
且说温良春明日便会被送去庄上,阖府的姑娘们即便再不如何瞧不起她,再如何厌恶于她,也得顾及姐妹情谊,前来向温良春告别。
等到诸位姐妹纷纷离去之后,温良春特地留下温良辰,朝她说道:“五妹妹,我明日便要离去了,你可否去院中陪我走一走?”
温良辰有些诧异,不知温良春还想搞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她如今结局已定,又能弄出个什么来呢?
想到此结,温良辰淡淡地笑道:“好。不过大姐姐,我这人怕天黑,得让我的丫鬟陪在身旁,我这才不会害怕。”
温良春抬头看她一眼,忽地摇头一笑:“也对,你带个人也是好的。我这样不顾一切的女子,且曾经在背后陷害过你。以我的种种前科来说,的确对你有一定的威胁,你带个人,也是好的。”
“大姐姐知道就好。”温良辰平静地道,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她不知自己有什么好和温良春说的,更不知温良春有什么话能与自己说。
等到二人走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