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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抬头笑道:“正是,师父允我向师叔习武。”

秦元君眸色一沉,不知想到什么,片刻后又恢复了淡淡的笑意。

秦元君又问温良辰山上生活,温良辰捡着重要的叙述,她并不担心他知晓,因为二人都互相知晓对方的秘密,更何况她相信他。

“表哥,你又为何会来此处?”温良辰心道奇怪,秦元君明明去国子监上学,怎会突然跑上山来……

等等,他为何会猜出自己不在庵堂守孝?莫不是山下有人泄密不成!

温良辰笑容一收,顿时僵在当场。

“良辰。”秦元君何等的精明,见她面露疑惑,眼神不对,忙开口解释道,“我在监学评得了优,师傅准我十日假,我无处可去,便想上庵堂寻你。谁知我传讯进去,连鱼肠都不得见,且那丫鬟神色紧张,我便猜出其中不对。今日早晨有几人从庵堂出来,往三元山上运送物资,我便一路跟上山来,谁知却恰巧碰上了你。”

“原来如此。”温良辰当下放了心,她就怕有人跟踪泄密,将消息泄露至京城,若让温老太太得知她如此行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其实,她倒一时竟忘了,秦元君的行为比跟踪更甚。

“若要怕有心人察觉……良辰你还是小心些。”秦元君嘴角噙笑,“你且要多加防范。”

温良辰使劲地点了点头。正如同他所说,只要有人时常驻守观察,必会发现其中蹊跷,秦元君的到来,证实下人们的行事不够周全。

“多谢表哥提醒。”温良辰甜甜一笑。

秦元君却不知,自己这一提醒下去,令温良辰警惕性大为提高。自从此次过后,她的行事大多滴水不漏,他再想打探她的消息,比从前困难不知多少倍——多年后他好生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当温良辰在房里与秦元君叙旧,外头有丫鬟通报,师叔薛扬过来了。

薛扬如同一阵风般迅速,丫鬟声音刚巧落下,他已经进入了房间。

薛扬依旧是那副背悬长剑的道人形象,他的表情虽木然,但却表现出对此地的熟稔,明显是常来温良辰的住处。

见他前来,秦元君的淡笑尚挂在脸上,竟一时忘了收回去。

温良辰听见后背脚步声,转过头来,声音没有半分惊讶,也没有丝毫见外:“师叔,我方才撞伤表哥,便耽搁了,并不是有意推脱。”

薛扬扫了榻上的少年一眼,未顺势回答温良辰的问话,而是突然开腔垂询:“外面那人,也是他的人?”

温良辰瞧见他的眉尖极快地蹙了一下。

薛扬平时极少皱眉,面庞更是鲜有表情,即便是有,也是认真或是严肃,而他如今却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令她心生诧异。

“正是,你有何疑问?”秦元君端坐了身子,抬头便问。

薛扬摇了摇头:“师侄,你带外人进观,实属不对,量你初犯,我代师父管教于你,责令你今日将他们送出观去,便算了罢。”

薛扬半日寻不着她,打听之下,才知道她带了外人进观。他本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进门之前,却碰上刚退出去的巨阙,略通相术的他,一瞧见巨阙,便知晓对方不是善类。

“师叔,你怎可如此?秦元君是我的表哥!”历经三个月,温良辰终于对薛扬生出了些许好感,没想到他又放出一个大招。

她不明白的是,秦元君并非外人,薛扬到底在坚持什么?

薛扬闲云野鹤般站在原处,态度笃定,半分不让:“不可,他所带随从面相凶煞暴戾,通身皆是杀气。不仅如此,师侄你,最好离你这位表哥也远些。”

温良辰顿时目瞪口呆,他说巨阙也就罢了,干秦元君何事?!

“表哥他有诸多难处,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温良辰往前一步,怒目而言道。

温良辰实在是受够了自己的无能,从阿白的离去到母亲的亡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送走,或是被他人杀死,她却无能无力。

秦元君是她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他生世可怜,生活不易,若她连想护之人都护不住,还活在这世上作甚?

温良辰心中郁闷非常,连眼眶都红了。

“哦?”秦元君颇有兴趣地瞧着他,黑沉的双眸仿佛吸尽周围所有光泽,变得喜怒不定起来。

他下巴微收,气定神闲地道:“巨阙是我父王重金请来的影卫,本就与俗世武人身份不同,是故你说的并未有错。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劝导良辰远离我?”

薛扬静静地平视他,良久后,方才答道:“你面有羸弱之气,但若细细观之,便知你绝非等闲之辈。虽然我看不透你,但你身上因缘诸多,身边又有那人影响,今后必造杀业。师侄心性单纯,与你牵扯过多,未免伤及自身。”

温良辰瞪大双眼,心中只觉不可思议。

平羲师父所学为炼丹制药之术,她偶然听闻,薛扬天赋异凛,乃是百年难遇的修道之辈,继承的是祖师所传下的玄而又玄的风水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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