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仅仅是一种感觉。”
“我们只需要传递信息。”杨禁说,“有什么办法能够抑制这些……这些所谓的‘感觉’一类的东西的产生?我不可能被别人的情绪影响。”
“我想想办法吧。”白允慈说,“不过你放心,时一羲不是一个情绪起伏很大的人,他的大脑里很空旷,不会影响你什么。”
杨禁说:“……我当然知道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白允慈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内城一个月大门开启一次,他进去之后要怎么办?”白允慈说,“让他在里面呆一个月?我们不可能等他那么久的,怎么想办法让他出来?”
“如果没有办法呢?”杨禁说,“一切都是未知的。”
白允慈和杨禁对视,双方只交流了一下眼神,白允慈说:“我知道了。”
杨禁耸肩。
“回去吧。”白允慈说,“你们要提早去沙城,希望时一羲不要睡昏过去。”
时一羲睁眼的时候,天蒙蒙亮,感觉头重脚轻,身体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疲惫感觉让人无法忽略。他很艰难地坐起来,看看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其余的床位都收起来没有打开。
“唔……”一直趴伏在时一羲床前的鹰司动了动,迷茫的抬眼,看着时一羲,瞬间就清醒了,“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时一羲摇摇头:“没事,我很好。”
“醒了?”白允慈和杨禁在远处,白允慈朝时一羲打了个招呼,“还难受么?能起床么?”
“我可以。”时一羲像是要证明给白允慈看一样,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杨禁站在白允慈身后,沉默地看着时一羲。
“嗯,还不错。”白允慈说,“吃个早饭,一会儿你跟杨禁去沙城。吃饭的时候我们布置一下任务细节。”
时一羲还没回答,鹰司抢道:“你有没有人性啊!”
“你给我滚。”白允慈冷冷说。
达莉娅困得要死,拒绝起来吃饭,桌上只有五个人,重点是杨禁和时一羲。两个人边吃饭边听着白允慈和封盲说话。
封盲从技术角度给他们分析一遍里面可能存在的状况,不过都是一些预设,具体得时一羲进去之后才能知道。
“最大的特点是不确定性。”封盲说,“里面的情况也许好也许不好,所以,一羲,需要你随机应变。”
“别吓唬他了。”白允慈说,“我们会帮你的。”他拍拍杨禁的肩膀,“是吧?”
杨禁点点头。
“好了,现在我们试验一下。”白允慈说,“一羲,尝试把你看到的东西在脑中描绘一下,不需要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时一羲认真照做,白允慈问杨禁:“是什么?”
杨禁说:“玻璃杯。”
“好。”白允慈对杨禁说,“现在该你了,向他传达一个指令。”这次还没等到他问,时一羲自己回答:“让我给你倒杯水,是么?”
鹰司瞪大眼睛看着两个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说道:“一个人想什么另外一个人立刻就知道了,那岂不是连隐私都没有了?”
白允慈说:“不是,他们传递的是主观想要传递的东西。就像你主观知道把不重要的东西放在桌面供大家观看,重要的东西锁在抽屉里一样。隐私存放在大脑里的某个位置,对对方来说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状态,并不会准确知晓那是什么。”
鹰司嘟囔:“那也够可怕的。”
“等你们回来,我会想办法给你们解除联系。”白允慈说。
封盲问:“一羲要怎么出来?”
大家看向杨禁,杨禁说:“想办法。”
杨禁和时一羲一起去了沙城,其他人在原地待命。两个人扮作普通平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时一羲在六点时开始准备进入内城,而杨禁在外城的小旅馆里停靠,担当一个中转站,负责向双方传递信息,并在紧急关头实施行动。
房间里被仔仔细细排查了一番,杨禁把隔音装置装好,通过手腕上的终端连接到了后方。
“你们到了?”封盲问道,画面那头挤着四个人。
“他应该正在往内城走。”杨禁很难形容现在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能够清晰的知道时一羲的行动轨迹。更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联系似乎度过了磨合期,他的脑中甚至能够复现时一羲的双眼所看到的画面。
“他进去了,没有任何问题。里面是一个圆形区域,所有道路都是笔直的十字交叉。”杨禁说,“布局简直就是强迫症的福利。”
封盲认真听着杨禁的描述,开始和鹰司搭建内城模型。
时一羲漫无目的的在内城里转悠。
他以为内城里面全是工作区域,没想到进来之后发现,还有一些休闲娱乐的场所的,人们看起来虽然状态都很轻松,但是好像大家手头都有要做的事情,行动轨迹的目